虚构声明:本故事纯属虚构,如有雷同,纯属巧合。
引言:
"爸,这次我真的要1000万,不然我就破产了!"李伟对着电话那头大喊。
"够了!"62岁的李建军颤抖着声音说,"你妹妹在非洲不容易,我不能再让你逼她了。"
"她嫁了黑人王子,有的是钱!您还护着她干什么?"
李建军挂断电话,看着桌上那张来自非洲的500万美金汇款单,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不安。三年了,女儿到底在那片陌生的土地上过着怎样的生活?
01
李建军拿着银行汇款单的手在微微颤抖。
500万美金,按当时汇率折算,足足3500万人民币。这已经不是女儿李雪第一次从非洲寄钱回来了。三年来,陆陆续续,累计金额已经高达5000万人民币。
"爸!快看快看!雪儿又给咱们寄钱了!"儿子李伟从银行冲进家门,身后跟着穿着名牌的儿媳孙娟。两人脸上都挂着抑制不住的兴奋。
"这次是500万美金!"孙娟抢过汇款单看了一眼,眼睛都亮了,"建军叔,您女儿可真是嫁对人了。听说非洲那边钻石多得跟石头一样,她老公又是酋长的儿子,这钱对他们来说就是毛毛雨!"
李伟已经开始盘算:"爸,我看咱们那辆宝马开了一年了,该换了。市中心那套大平层我也看中了,180平米,视野好,正适合我们一家子住。"
"还有我那个包包,香奈儿的限量款,8万块钱。"孙娟在一旁附和,"雪儿这么有钱,肯定不会在乎这点小钱的。"
李建军看着儿子儿媳兴高采烈的样子,心中却越来越沉重。他想起三年前的那个晚上,女儿李雪红着眼睛站在门口,哭着说:"爸,您真的要拿走我所有的积蓄给哥哥买房吗?那是我的嫁妆钱,整整20万,是我工作五年攒下的全部家当。"
那时他怎么回答的来着?"雪儿,你是女孩子,迟早要嫁人的。你哥哥不一样,他要成家立业,需要房子。你嫁出去了就是别人家的人,但你哥哥得传宗接代,延续咱老李家的香火。"
女儿当时就哭了,哭得撕心裂肺。第二天一早,她就收拾行李离开了家,说要去非洲工作。当时他还以为女儿只是赌气,过段时间就会回来。
谁知道这一走就是三年,而且还嫁给了一个非洲人。
"爸,您在想什么呢?"李伟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,"我和娟子商量了,明天就去看房,后天去看车。对了,我还想投资个项目,大概需要个500万启动资金。"
"投资?"李建军皱起眉头,"什么投资?"
"互联网金融,朋友介绍的,保证一年翻倍。"李伟满不在乎地说,"反正雪儿那边有的是钱,亏了再要就是了。"
听到这话,李建军心中涌起一阵说不出的愤怒和心疼。女儿远在万里之外,他们却在这里大手大脚地花着她寄回来的钱,还如此理所当然。
"伟子,你妹妹在外面也不容易。非洲那地方,环境那么恶劣,她一个中国女孩子..."
"爸,您就别操心了。"孙娟打断他的话,"雪儿嫁给了酋长的儿子,那就是王妃,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。您看她寄回来的钱,哪次少过500万?这说明什么?说明她过得很好啊!"
李建军想反驳,但又说不出什么来。确实,三年来女儿每次寄钱都是大手笔,从来没有少过。如果她过得不好,又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?
可是,为什么他心中总是隐隐不安呢?
晚上,李伟和孙娟兴高采烈地出去庆祝了,家里只剩下李建军一个人。他坐在老旧的沙发上,看着桌上那张汇款单,脑中浮现出女儿小时候的样子。
李雪从小就聪明懂事,学习成绩好,工作也找得不错。可是他呢?因为重男轻女的思想,总觉得女儿迟早是外人,真正能依靠的还是儿子。所以一直以来,好东西都给儿子,委屈都让女儿受着。
现在想想,他真的对不起女儿。
可是,事情已经这样了,他又能怎么办呢?
02
一个月后,李伟果然把那500万投了出去。
又过了半个月,李伟垂头丧气地回到家,告诉父亲项目失败了,500万血本无归。
"什么?"李建军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,"500万就这么没了?"
"爸,您别激动。"李伟搓着手,显得很不自在,"做生意嘛,总有赔有赚的。这次运气不好,下次一定能赚回来。"
"500万啊!那是你妹妹辛辛苦苦挣来的钱!"李建军感到胸口发闷,"你怎么能这么糟蹋?"
"爸,您这话说得就不对了。"孙娟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,"雪儿嫁给了王子,这点钱算什么?再说了,她是我们家的女儿,给家里人花钱不是应该的吗?"
"就是啊爸。"李伟也跟着说,"雪儿那边有钻石矿,要多少钱有多少钱。我们这点花销对她来说就是九牛一毛。"
李建军气得浑身发抖:"你们...你们怎么能这样想?"
"爸,我觉得咱们应该再找雪儿要点钱。"李伟说着,掏出手机,"我给她打个电话,就说需要1000万周转资金。"
"不行!"李建军一把夺过手机,"绝对不行!你妹妹在外面已经够不容易了,你们不能再逼她了!"
这是李建军第一次对儿子说"不"。
李伟和孙娟都愣住了,没想到一向好说话的老父亲会这么坚决地反对。
"爸,您这是怎么了?"李伟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,"雪儿是我妹妹,我找她要点钱怎么了?她嫁到非洲那么远,不就是为了挣大钱吗?现在有钱了,不给家里人用,给谁用?"
"爸,您不会是胳膊肘往外拐吧?"孙娟的声音尖锐起来,"有了远方的女儿,就忘了身边的儿子?那您当初为什么要拿走她的嫁妆钱给我们买房?"
这句话深深刺痛了李建军。是啊,当初是他亲手拿走了女儿的嫁妆钱,逼得女儿远嫁非洲。现在女儿有钱了,儿子要花,他又凭什么拦着?
可是不知道为什么,他心中总觉得不对劲。
"爸,您不会是真信雪儿嫁给王子的话吧?"孙娟突然阴笑一声,"她一个中国女孩子,跑到非洲那种地方,谁知道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挣的钱!说不定是在做什么危险的生意,甚至..."
"住嘴!"李建军厉声喝道,"不许你这样说你妹妹!"
但孙娟的话已经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心里。是啊,女儿一个柔弱的中国女孩子,在非洲那样的地方,真的能过上王妃一样的生活吗?那5000万巨款,真的来路清白吗?
这一夜,李建军彻夜未眠。
03
第二天一早,李建军就开始试着给女儿打电话。
但每次都被李伟或孙娟阻止。
"爸,雪儿在非洲呢,有时差的。"
"爸,那边信号不好,经常打不通。"
"爸,雪儿忙着呢,您就别打扰她了。"
李建军越来越觉得不对劲。女儿都嫁人三年了,为什么他连一次像样的通话都没有过?每次想联系女儿,都被儿子儿媳以各种理由推脱。
这正常吗?
终于有一天,趁李伟和孙娟都出门了,李建军偷偷拨通了女儿的电话。
电话响了很久,终于接通了。
"喂?"那头传来女儿疲惫的声音,声音很小,好像怕被人听到。
"雪儿?是爸爸啊!"李建军激动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,"雪儿,你过得好吗?在非洲那边..."
"爸?您怎么..."女儿的声音带着惊喜,也带着恐惧,"您不是说..."
话还没说完,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呵斥声,说的是李建军听不懂的外语,声音很凶,很愤怒。
"爸,我...我不能说话了...您保重..."女儿的声音颤抖着,充满了恐惧。
然后,电话被匆匆挂断了。
李建军拿着电话,整个人都呆住了。刚才那是什么情况?女儿为什么那么害怕?那个男人为什么要对女儿吼叫?
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:女儿是不是被控制了?
他颤抖着手,一遍又一遍地拨打女儿的号码,但再也没有人接听。
那一夜,李建军脑中充满了各种可怕的想象:女儿被软禁了?被虐待了?那5000万是她用命换来的钱?还是说,她根本就是被迫从事什么危险的工作,才能弄到这么多钱?
不行,他必须去看看女儿。必须亲眼确认女儿是安全的。
04
第二天,李建军做了一个决定:他要去非洲,亲自看看女儿。
他翻箱倒柜,找出了自己藏了多年的私房钱,那是他做木工活攒下的几万块钱。然后,他又偷偷去银行,重新办了一张女儿寄钱用的那张银行卡的副卡。
李伟把女儿的银行卡"上交"给父亲保管时,李建军偷偷记下了密码。现在,他用身份证挂失补办了一张,这样就能取到一些钱,够他去非洲的路费了。
办护照、办签证、买机票...这些对一个62岁的老人来说都不容易,但李建军咬着牙坚持下来了。为了女儿,他什么都愿意做。
三天后,李建军瞒着所有人,踏上了前往非洲的飞机。
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出国,也是第一次坐飞机。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,中转换机,语言不通,文化差异...但他只有一个念头:一定要见到女儿,一定要确认她是安全的。
他手里紧紧握着一张写着地址的纸条,那是从汇款单上抄下来的。他不懂英语,不懂当地语言,但他相信总有办法找到女儿的。
经过将近二十个小时的辗转,李建军终于抵达了女儿所在的城市。
机场里,有人举着一块牌子,上面写着他的名字。是女婿派来接他的人,一个高大的黑人司机,开着一辆看起来很昂贵的防弹越野车。
车子在颠簸的土路上行驶了一个多小时,最终停在了一座巨大的庄园门口。这座庄园占地极广,围墙高大,门口站着荷枪实弹的守卫。
李建军心中稍微安了一些。看起来,女儿确实嫁给了一个有权有势的人,生活条件应该不错。
但他还没来得及见到女儿,就被两名身材魁梧的黑人护卫架了起来,带到了庄园深处的一个金碧辉煌的大厅。
大厅中央摆着一把黄金打造的座椅,座椅上坐着一个身穿华丽非洲传统服饰的黑人男子。他的眼神冰冷,面无表情,浑身散发着一股威严而危险的气息。
这就是他的女婿,阿迪耶。
李建军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,两名护卫就用粗大的绳子将他牢牢捆住,然后猛地一脚踹在他的膝盖窝,逼着他重重地跪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,正对着他的女婿。
就在李建军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,大厅的门被推开了。
一个身穿华美非洲长裙、头戴宝石王冠的女人走了进来。她的皮肤依然是熟悉的黄色,五官依然是熟悉的轮廓,但气质已经完全变了。她像一个真正的女王,高贵、威严,但脸上却挂着泪水。
"雪儿?"李建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"爸。"李雪走到父亲面前,蹲下身子,轻轻为他擦去脸上的尘土,"您受苦了。"
"雪儿,这是怎么回事?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?"李建军完全搞不清楚状况。
李雪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转身对阿迪耶说了几句话。阿迪耶点点头,那些护卫立刻为李建军松了绑,并扶他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。
"爸,您不要怪阿迪耶,这是我要求他这样做的。"李雪擦着眼泪说,"我想让您亲身体会一下,当一个人被至亲逼到绝境时的无助与屈辱。"
李建军愣住了:"雪儿,你这话什么意思?"
"爸,三年来,我一共寄回家多少钱,您知道吗?"李雪的声音很平静,但眼中含着巨大的悲伤。
"5000万..."李建军小声说道。
"不对。"李雪摇摇头,从手包里拿出一叠银行单据,"我一共只寄回去500万人民币。剩下的4500万,全都是我哥哥伪造的假汇款单。"
"什么?"李建军觉得天要塌了。
"您看看这些。"李雪把单据递给父亲,"这是我这三年来所有的汇款记录,每一笔都有银行的官方凭证。总共不到500万人民币,平均每年不到200万。"
李建军拿着那些单据,手抖得厉害。单据上的数字清清楚楚,确实只有500万左右。
"那...那其他的4500万..."
"都是我哥哥自己伪造的假单据,用来骗您的。"李雪又拿出一部手机,"您看看这些聊天记录,这是我哥哥这三年来是怎么威胁我的。"
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连串的微信聊天记录:
"李雪,老爸问你要钱,你必须给!不然我就告诉他你嫁了个黑人!"
"500万不够,我还要1000万!你要是不给,我就说你在非洲做妓女!"
"李雪,你别以为嫁到非洲我就治不了你!老爸要是知道你的真实情况,你看他还认不认你这个女儿!"
"识相的就乖乖给钱,不然我有的是办法毁了你!"
李建军看着这些聊天记录,整个人都要崩溃了。他终于明白了,自己疼爱了一辈子的儿子,原来是这样的人。他用最恶毒的话语威胁自己的妹妹,勒索她,敲诈她,把她当成提款机。
"爸,您知道我为什么要远嫁到非洲吗?"李雪蹲在父亲面前,握着他的手,"不是因为爱情,不是因为金钱,而是因为绝望。当您拿走我所有的积蓄给哥哥买房时,我就知道,在这个家里,我永远不会被当作真正的家人。"
李建军泪如雨下:"雪儿,爸错了...爸真的错了..."
"我嫁给阿迪耶,确实是因为他的家族有钻石生意。但我没有过什么王妃般的生活,我是靠自己的努力,帮助他的家族开拓中国市场,才有了今天的地位。这三年来,我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,学习当地语言,了解当地文化,为的就是能在这里立足,然后给家里寄钱。"李雪的声音越来越哽咽,"我以为,只要我证明了自己的价值,您就会认可我,爱护我。可是我没想到,我寄回去的钱,全都被哥哥拿去挥霍了,甚至还要用威胁的方式逼我给更多。"
李建军终于明白了一切。他看着眼前这个高贵美丽的女儿,想起了三年前那个哭着离家的瘦弱女孩。她在异国他乡经历了多少困难和挫折,才有了今天的成就?而自己呢?一直被儿子蒙在鼓里,甚至还差点再次成为伤害女儿的帮凶。
"雪儿,爸错了...这一辈子都错了..."李建军跪了下来,"爸对不起你...爸现在就回去,替你讨回公道!"
"不用您亲自出马。"阿迪耶终于开口说话了,他的中文说得很流利,"欺负我的妻子,按照我们部落的规矩,是要付出代价的。"
05
三天后,李建军回到了国内。
他表现得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,甚至还笑着对李伟和孙娟说:"雪儿在非洲过得很好,让我转告你们,说很想念家里人。"
李伟和孙娟都松了一口气,以为老头子在非洲被洗脑了,彻底站到了妹妹那边。
"爸,既然雪儿过得那么好,不如咱们把国内的房子也卖了,去非洲定居?"李伟试探性地问。
"好啊。"李建军笑着点头,"雪儿也是这个意思。她说请你们过去做客,体验一下非洲的风情。不过在走之前,咱们一家人再好好聚一次,我来做饭。"
李伟和孙娟高兴坏了,以为马上就要过上在非洲享受荣华富贵的生活了。
聚餐的日子定在了周五晚上。李建军亲自下厨,做了一桌丰盛的菜肴。李伟和孙娟穿着最昂贵的衣服来了,脸上写满了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。
"爸,雪儿在非洲的房子有多大?"孙娟一边吃菜一边问。
"很大,像宫殿一样。"李建军平静地说。
"那她老公真的是王子吗?"李伟也凑过来问。
"算是吧,他父亲是酋长。"李建军继续给他们夹菜,"来,多吃点,这可能是咱们在这个家里最后一顿饭了。"
正当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着饭时,门铃响了。
李建军去开门,门外站着几个穿制服的人。
"请问这里是李伟先生的家吗?"为首的一个中年男子问道。
"是的,请进。"李建军侧身让开。
进来的人中,有穿警服的,也有穿西装的。为首的西装男子走到餐桌前,拿出一份文件,对正在吃饭的李伟说:"李伟先生,我是李浩律师事务所的首席律师。受我的当事人委托,正式通知您,因涉嫌金融诈骗、伪造金融票证、敲诈勒索等多项罪名,我们将对您提起刑事诉讼。"
李伟差点把嘴里的饭喷出来:"什么?什么诈骗?我没有诈骗!"
律师不慌不忙地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厚厚的材料:"这里是您三年来伪造银行汇款单的全部证据,包括您使用的假印章、假单据,以及您凭借这些假单据在外借贷的所有记录。总诈骗金额超过4500万人民币,根据相关法律,您将面临十年以上有期徒刑。"
"还有这些。"律师又拿出另一叠材料,"这是您威胁、敲诈您妹妹李雪女士的聊天记录,语音记录,以及转账记录。构成敲诈勒索罪,情节特别严重。"
李伟和孙娟都傻眼了。
"不可能...这些东西你们是从哪里弄来的?"李伟结结巴巴地说。
"您妹妹委托我们的国际会计师事务所,对这三年来的所有资金流水进行了彻查。同时,她也向警方提供了您威胁敲诈她的全部证据。"律师冷静地说,"李伟先生,您现在有权保持沉默,但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成为法庭上的证据。"
这时,几名警察走了过来,其中一名拿出手铐:"李伟,因涉嫌诈骗罪、敲诈勒索罪,现在依法逮捕你。"
"不!这不可能!"李伟惊慌失措地向后退,"这些都是诬陷!爸,您救救我啊!"
但李建军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,看着儿子被警察戴上手铐。
"等等!"孙娟突然跳起来,指着李伟大喊,"一切都是他的主意!伪造单据是他搞的,威胁妹妹也是他做的,和我没有任何关系!我要和他离婚!我要和他撇清关系!"
李伟不敢置信地看着枕边人,没想到大难临头时,她竟然这么快就翻脸。
"孙娟女士,作为李伟先生的配偶,您也涉嫌窝藏、转移赃款,同样需要接受调查。"律师平静地说。
就这样,李伟被警察带走了,孙娟也被要求配合调查。
偌大的房子里,只剩下李建军一个人。
三个月后,法院判决下来。李伟因诈骗金额巨大,被判有期徒刑十二年。他名下的所有财产,包括那套用李雪的嫁妆钱买的房子,都被法院拍卖,用于偿还债务。孙娟也因窝藏转移赃款被判刑三年,两人在法庭上当场办理了离婚手续。
李建军卖掉了自己的老房子,但他没有去非洲。
在女儿的资助下,他在一个风景优美的海滨小城买了一套小公寓,重新拾起了自己的木工手艺,开了一家小小的定制家具工作室。
每天早上,他都会在海边走走,看看日出。每天晚上,他都会和远在非洲的女儿视频通话,看看她的生活,看看自己可爱的外孙。
李雪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怨恨父亲,她说:"爸,您能够幡然醒悟,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。家人之间,不需要过多的言语,只需要真心相待。"
每年春节,李雪都会带着阿迪耶和孩子回国看望父亲。一家人围坐在小小的餐桌前,吃着李建军亲手做的家常菜,享受着迟来但真正的天伦之乐。
阿迪耶很尊重这个中国老人,每次来都会带一些非洲的特产,并且学着用筷子吃饭。他对李建军说:"父亲,您能够为了女儿放下一切偏见,这在我们那里也是很了不起的事情。您是一个真正的勇士。"
李建军笑着摇头:"我算什么勇士?我只是一个犯了错误,但还有机会改正的老父亲。"
有时候,他也会想起儿子李伟。但他知道,有些错误犯下了,就必须承担后果。他能做的,就是在剩下的时光里,好好疼爱女儿,弥补那些年的亏欠。
海风轻柔,阳光温暖。62岁的李建军觉得,自己的人生才刚刚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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